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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正文8·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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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視角——————

讓我像傻子一樣追著車跑是不可能的,追上是更加不可能的。

“餵,潘子嗎?你們在哪呢,啊啊啊不許掛!三爺說的也不許掛!我有急事找三爺!你家小三爺在我手上他不接電話我就撕票啦!”

人有的時候就是要不要臉一點。

但是當我真的趕到了吳三省的據點之後我才感覺到,自己可能是自投羅網了。

整個屋子裏幾十個男人,個個長的很不好惹,都在清點裝備,煙味熏的我節節敗退。我一眼看到了胖子,心說問候您的祖母,前兩天還和我們說無聊,今天就已經被夾喇嘛了?騙鬼呢?

胖子見我頓時臉上肥肉一抖,然後就看我身後,沒看著人立馬上來鬼鬼祟祟地拉我,“大妹子你怎麽一個人過來了?你們怎麽知道這一趟的事情的?”

我心說你鬼鬼祟祟幹什麽啊?全場的大老爺們兒都在看我,你再小心也沒用啊。

我暗地裏掐住胖子的肥肉一擰,“你瞞著我們的事不和你計較。三爺在哪,我之前要的裝備他安排了沒有?”

胖子被我掐的齜牙,招手叫:“老潘!人來了!”隨即低聲問我:“不是我說真的,天真呢?”

我黑著臉,“和野男人私奔了。”

胖子:“???”

吳三省看到我第一件事也是找吳邪,我扶額道:“三爺,不用找了,我沒把他揣兜裏。”說著大概把療養院的事情說了一下。吳三省當即就拍桌子開罵了,“他娘的這個小兔崽子!要讓老子逮到他非把他腿打斷!”

罵的不走心啊三爺,我心想,吳邪敢這麽浪還不都是你帶的。

“難道你是打算跟著我們進去,”吳三省發完火喝了口茶,“吳邪有了你,未必會跟著裘德考公司的人深入。”

“你不是說小哥會做記號麽?”我敷衍道,“如果他告訴我吳邪已經走了那我就退出,否則我也不放心。”

“小哥雖然是我們這邊的,但不代表他一定會做這麽細致的解釋,”吳三省皺起了眉,“萬一信息傳達有誤會就很難辦了。”

他看了看我,忽然笑道:“其實,你就是自己想去,對吧?”

我瞇了瞇眼,下意識也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吳三省接著道:“這樣正好,你可以跟著我的隊伍,但是只能跟著我們的大部隊。”

我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個隊伍裏我認識的人很少,大部隊人雖然多,但是似乎也不是太有紀律性……

“三爺,你懷疑我啊?”我委屈道,“你懷疑的也太晚了點吧?”

我自己身上能被說的上是秘密而且還讓人起疑的,就是我的這張臉。吳三省自己就是兩個人假扮的,自然會對我的莫名出現產生懷疑。

吳邪能糊弄,吳三省卻不能。

“你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他笑了笑,“所以既然你自投羅網,那我當然要把你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陳皮阿四這個人我很清楚,他非常理智,即便老到牙都掉了也是如此,”吳三省審視著我,“但是唯獨對你,如見故人。”

——————吳邪視角——————

“那他怎麽辦?”那個黑眼鏡說著就指著我。

阿寧他們轉頭看向我,似乎剛才忘了我在這裏,幾個人都錯愕了一下,我就盯著阿寧,想看她會怎麽說。

沒想到阿寧並沒有太過在意,想了想就指著一邊悶油瓶道:“他帶回來的,讓他自己照顧他。”說著就帶著人出去了。帳篷裏只剩下了黑眼鏡和悶油瓶兩個人。

黑眼鏡幹笑了兩聲,也靠到了毛氈上,點起了煙。我註意到這就是阿莫在療養院裏撿到的那種。

“我說你是自找麻煩吧。剛才不讓他上車不就行了,你說現在怎麽辦?”

悶油瓶擡起了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我道:“你回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不要再進那療養院了,裏面的東西太危險了。”

我看著他,心裏十分的不悅,於是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悶油瓶還是淡淡地看著我,搖頭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尋找答案。”說著也站了起來就要走。

“等等!那阿莫怎麽辦?阿莫她也在等你的消息。”我叫住他,“你們不是有約定嗎?你也不打算告訴她?”

悶油瓶頓了頓,回頭看了看我,“她選擇了你。”

我一楞,悶油瓶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

什麽意思?什麽叫她選擇了我?在我和誰之間,悶油瓶嗎?我靠,不會這麽狗血吧!

那黑眼鏡拍了拍我,道:“這裏有巴士,三個小時就到城裏了,一路順風。”

說完黑眼鏡也走出了帳篷,帳篷中只剩下我一個人。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這讓我很尷尬,有一種被小看,甚至被拋棄的感覺。剛才阿寧他們,悶油瓶和黑眼鏡的態度,簡直就是認為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比辱罵或者恨意更加傷人。

我摸了摸鼻子,如果說我不打算追下去那麽我連格爾木都不會來。

其實對於這個巨大的迷,我已經有了認知。我不是那種會一時熱血上頭的二楞子,雖然對女人總歸有點血脈相承的不著調,但是我是真的想和阿莫在一起生活,做做普通情侶會做的事。

但是我也意識到了,丫頭對我的那種堪稱致命的吸引力有一個很隱晦但依舊重要的原因。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謎。

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傷害她。我要去冒這個險嗎?

我也有爸媽,我之前也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身為成年人我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情為自己負責。但是悶油瓶的那句“她選擇了你”確實讓我心裏有點不舒服。

可是我又忽然想起來,丫頭對我笑,那是全心全意相信我的笑。她相信的我決斷。

——————你的視角——————

由於之前吳三省失蹤鬧的亂子,長沙的夥計、好手都跑到別人家去了。現在他重新帶了批新人,經驗都不夠,所以請了胖子來撐場面,也是老價格。

“什麽情況啊潘爺,”有一個男人上前道,“這位……也是三爺的夥計?”

這回總算是摸到荷槍實彈了,胖子教我試了幾下上膛退膛。好用是好用,但主要還是太重。

我擡頭看了看那個男人。剛剛吳三省告訴我了,這個人叫拖把,這裏面大概有一半都是他的人,一夥散盜,亡命之徒。

潘子看了看我,道:“對,莫小姐,打個招呼。”打招呼?打什麽招呼啊,我不能安安靜靜做個花瓶嗎?

我笑笑,“叫我阿莫就好。”

“謔,小姑娘這麽漂亮,萬一受傷留疤就可惜了。”拖把走到我身後,狀似不經意貼過來。

留疤其實我挺在意的,同命蠱給我的四肢留下了幾道猙獰的傷口,現在還留有疤痕。好在吳邪不介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我還是笑,但轉過身不動聲色地退開了一點,“留疤總比送命好。”

胖子道:“害,說的什麽話,誰敢讓你傷著啊莫丫頭。”說著往我前面擋了擋。

拖把“哦”了一聲,問道:“莫小姐……難不成這位就是陳家的那個……?”此話一出,又是一次註目禮。看來我在長沙的知名度有點高啊。不過那晚慘烈程度確實發指,時間也沒過去多久,知道不奇怪。

我只好很無奈地笑笑,“家醜外揚,不好意思啦。”

見我承認,頓時有一群人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也都有了變化。胖子拍拍我,“雖然你那幹的不是人事,但確實牛逼。”

我說那也不是我想的,他們鷸蚌相爭我就是只小貓咪不應當啊。

“這一次什麽套路?”胖子低聲問我,“病弱小嬌妻不頂用了。”這魚龍混雜的隊伍裏沒人會由著我的性子。

裝弱是需要技術的,不然容易把自己裝成弱智。

這不是言情電視劇裏的橋段,不是我膚白貌美梨花帶雨哎呀一聲崴了腳就能解決的問題。這些人才不會管你傷的怎麽樣了,要是你過於膚白貌美還會有另一方面的危險。

活見鬼,我為什麽要自討苦吃來受這種罪?

我咬牙切齒道:“怨婦老妖婆。”

胖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真的怨氣沖天啊餵。

——————吳邪視角——————

之後的兩天,我們向戈壁深處滲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這兩天時間,我們就進入了柴達木的腹地。

阿寧的人很不見外,我這樣的性格和別人相處也相當容易的。這樣一來,我不用整天面對著面無表情的悶油瓶。

在之前的接觸中,悶油瓶雖然同樣不好相處,但是並沒有這一次這麽疏遠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因為阿莫?雖然我家小丫頭聰明可愛溫柔漂亮但是悶油瓶這樣的人會喜歡她我還是感覺有點驚悚。主要是悶油瓶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我沒法想象他談戀愛的樣子。

但是話說回來,這小子雖然話少,但長得很可以,身手又那麽好,而且他們倆是在我之前就認識的。媽的,有點危機。

車子進入到戈壁後,很快離開了公路,定主卓瑪就帶路,之後,車子走的地方就開始難走起來,不是碎石灘就是河川峽谷的幹旱河床,很快隊伍就怨聲載道。

傍晚的時候,我們來到了那個叫做“蘭錯”的小村,當時天色已晚,我們就決定在村裏紮營地。

這裏晚上的氣溫有時候會達到零下,所以我們都躲在高起的地壟後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裏,我擡眼看天,發現這裏的天空離地面近得多,群星也清晰得多,我在南方,成年後就很久沒有看到過漫天繁星的場面。現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銀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沒有了睡意。

如果阿莫在我身邊就好了,我不由自主地開始神游。說來很奇怪,我不是戀愛腦,但是這種時候竟然也觸景生情一般開始在心裏一遍一遍默念她的名字。

好吧,至少我們可以仰望同一片星空。也勉強算是浪漫。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紮西。

他蹲下來壓住了我的嘴巴,輕聲道:“別說話,跟我來,我奶奶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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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基本上都是在車隊上度過的,車子裏狹窄,人又多,這幫大老爺們沒事就抽煙,我簡直要帶著防毒面具才能生存。

路上總有人動不動來撩我。胖子給我擋了不少,但是終歸擋不住所有。

我想了半天,沒想到要怎麽殺雞儆猴。這是吳三爺的隊伍,怎麽也輪不到我僭越,更何況他還是吳邪的三叔,於情於理都不能太皮。最後我只能灰溜溜地去請示,坐到了吳三省那輛車上。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吳三省對我說,“你他娘的好好去談戀愛不好嗎?”

我摸摸頭發,有點尷尬,“三爺,這個……其實吧,我可以同時進行。現在年輕人流行旅行戀愛。”

“……要我說還是莫丫頭你牛逼,”胖子說,“雖然你胖爺我也有過這種幻想,但至今沒有和古墓裏的女粽子實現。”

當天在啞巴張留下記號的地方宿營,我性別優勢獨占了一個帳篷。玉痋被我掛在脖子上一個項鏈盒子裏,這鬼地方沒什麽好餵的,我就給它倒了點水又裝回去。

不知道吳邪怎麽樣了。雖然這件事情做的在外人看來很傻逼,但是也只有這樣我才能不愧對自己的良心。

站在帳篷後面,活動了一下在車上被顛散了的骨頭,我隱約聽到吳三省的聲音。

“那個小丫頭,之前和吳邪住一起了?”

潘子說:“聽說就是在鋪子附近的酒店,沒幹什麽。”

吳三省:“沒幹什麽?”

潘子:“呃……小三爺是這麽和我說的。”

吳三省痛心疾首,“真他娘的是個孬種,我老吳家怎麽有這種磨嘰的。這一趟出去這丫頭又是砸在男人堆裏,萬一到時候再來個救命之恩擦出火花就晚了啊!我看她對那小哥也挺好的,雖然小哥看起來不像是會老牛吃嫩草的樣子,但人相貌在這兒也說不準啊。唉我這個不成器的大侄子啊……”

……他確實沒幹什麽,可我尋思吳三省你也不比他好哪去行嗎?人家啞姐看你的那個眼神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潘子:“……敢情您覺著她不錯?她可是又跟小三爺淌渾水了,您不是懷疑她嗎?”

他沒覺得我不錯,他是覺得上了再說吧……

吳三省卻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想要害他,就不會再來找我了。但是人的動機和目的往往是不同的,她做這件事的動機,甚至可能和最終目的背道而馳。”

潘子更糊塗了,“那您是說……她不簡單?”

吳三省嘆了口氣,“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阿莫這丫頭談到吳邪的時候那種眼神恐怕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是一個人背負太多秘密的時候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麽輕松。”

“三爺,她不是失憶了嗎,有什麽秘密啊?”

“不知道。要是老子知道還至於這麽被動嗎?”

潘子撓了撓頭,哦了一聲。

秘密這個東西確實有的時候令人非常頭大,而且真的真的很難忍住不告訴別人。

吳三省吐出一口煙,幽幽嘆道:“我希望她不是抱著僥幸心理來的,一般這種人都死的特別快。唉,人心難測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7 12:24:11~2020-02-29 11:43: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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